卡梅隆與郭帆兩位導演有什麼差距呢?
他們都對自己喜歡的電影保持專注力,卡梅隆在大家還在玩泥巴的時候開始拍電影掙錢,他被天文愛好者父親引領著,保持對宇宙的好奇心,然後他體驗到保持興趣和掙錢密切關係。
郭帆導演,海南大學法學院法律學士畢業,畢業後到電視台做了一名音樂欄目監製,專業和就業及事業,三者關係總是不斷的相互適應。
卡梅隆在自己很年輕的時候對一切事物都有好奇心,他用父親送的攝影機以紀錄片的形式來記錄生活,父母都很支持和配合他,沒想到這個兒子在好奇心促使下發現了父母各自的秘密,成人的世界充滿誘惑,加拿大人崇尚解放天性,卡梅隆看著父母不受世俗禮法限制各玩各的真相,從此他也成為一個海王。
很顯然,山東小伙郭帆沒有卡梅隆的原生家庭經歷,中國教育是幾千年文明沉澱下來的,我們不會因市場經濟衝擊而禮崩樂壞,中國孩子的好奇心是有文明尺度的,我們將探險歸類於浪漫主義,面對未知的世界,我們保持樂觀和開放的格局。
一個樂觀主義的中國導演面對浪漫主義的科幻故事,這是一種非常得勁兒的感覺,山東是中國百家爭鳴思想的發源地,在這塊土地上耳濡目染成長起來的郭帆,他很明白無論接受什麼挑戰,人生總需要天行健和地勢坤中的自強不息奮鬥精神。
劉欣慈最近一直在創作新的作品,他希望自己可以不受三體和流浪地球的局限,這是追求新玩法的節奏。他在接受鳳凰衛視採訪中提到了人類面對外星人時該注意些什麼問題,他說人類與更高文明的交流,第一時間肯定要用數學思維,1+1=2,這個底層邏輯思維是為了證明人類是文明生物,更高文明不至於將我們當做沒有文明精神的東西給處理掉。劉欣慈對於中國科幻作品創作有現實憂慮,那就是中國科技發展受到各種因素制約,如果無法突破制約,那麼會不會陷入科技停滯或者衰退,這個擔憂也適用於人類科技發展。
科幻作品離不開現實科技與政治,電影工業是資本和科技的融合產物,卡梅隆綁定美國環球影業,美國有一套自己的電影供應鏈,好萊塢裡可以找到科幻巨制需要全部元素,一部能夠全球上映的美國科幻大片裡一定會包含普世價值觀文化輸出和資本主導標準化奶頭消費基因。很顯然,新西蘭定居的卡梅隆無法擺脫資本對他的緊箍咒,他的《阿凡達》系列需要服務於美國和西方世界的外太空殖民計劃,在這個框架下,納美人會得到一些文化自主權,比如思考生命,比如維繫天人合一。
郭帆導演《流浪地球》,他的東家是中國首屈一指大富豪孫宏斌的兒子,孫宏斌將融創娛樂交給兒子打理,這是家族資產傳承計劃的一部分,沒想到富二代能夠在《流浪地球》文化IP上做出成績。最年輕的投資人和年輕的導演,他們沒有資本和設備及自由的局限,他們依靠中國強大的科技實力來用中國價值觀講述一個人類命運共同體的故事。
如果卡梅隆看到郭帆的合約,那麼他一定會感到驚訝。卡梅隆被資本綁定,他就是《阿凡達2》電影裡捕鯨船上的古生物學家,那個生物學家為捕鯨船屠殺圖鯤以獲取它們體內的腦髓,這些腦髓被富人們用於長生不老的藥方。郭帆不需要臣服資本,他只需要站在自己藝術理念上來講好一個故事,一個屬於中國人的科幻故事。卡梅隆舒舒服服享受新西蘭的生活,他可以像海王一樣找到更年輕的靈魂來滋養日益老去的青春,他無法擺脫這種慾望。
綜合而言,中國電影工業與好萊塢有巨大區別,我們出品的有營養的精神家常飯,好萊塢培養的電影人是炸雞薯條的流水工,伴隨著教育部推行的大學必修課公共藝術教育沉澱,我們會發現美國好萊塢真的是太沒文化了,不過好萊塢的電影工業標準和資本運作機制還是要好好學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