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鴻章的後代,基本都潤出去了,成了富商、巨賈。左宗棠的後代,一個沒走,全在國內,成了醫生、學者、技術員。這事兒琢磨起來,真帶勁。
李家的後人,開著豪車在加州山景城打高爾夫;左家的後人,在清華實驗室裡敲AI代碼,一個家族走向了全球財富鏈頂端,一個家族紮根在本土科研第一線。
李鴻章和左宗棠,一個是晚清的“外交大臣”,一個是“西北硬漢”,前者擅長談判,後者主打硬剛。
他們的子孫,一個個走出了截然不同的路子,李家的後人,富得流油卻離家千里;左家的後人,名不見經傳卻紮根黃土地。
這事兒放在今天,不就是“潤與不潤”的終極樣本?
李鴻章的後代,早早就開始了“走出去”的實踐,不是為了逃避,而是為了佈局。
民國初年,李家子弟憑著祖上留下的銀票和人脈,先是去了香港,再是馬來西亞、新加坡,最後乾脆定居歐美。
一邊做鋼鐵大王,一邊投矽谷科技股,財富雪球越滾越大。
比如李家景,曾在香港創立鋼鐵公司,後來又轉戰印尼礦業,身價過億;李家昶更是早年看準矽谷科技浪潮,投了不止一家科技獨角獸公司。
他們的財富增長速度年均15%的增長,比美國納指都猛。
可問題來了:富是富了,但根呢?
李鴻章的曾外孫女張愛玲,晚年孤身在紐約離世,身邊連個親人都沒有。
她的小說裡,寫盡了“疏離感”,其實就是家族漂泊的縮影。
富貴背後,是文化的斷裂,是身份的模糊。
李家後人中,已經很少有人會講流利中文,更別提拜祖掃墓了,合肥李鴻章故居,如今修繕都靠政府撥款,李家後人基本不參與。
從實用主義角度看,李鴻章的選擇是對的,他知道那個時代不穩定,於是給子孫留下了“退路”,但這條退路,越走越遠,走著走著,連“回頭路”都沒了。
相比之下,左宗棠的後代,可以說是“死守本土”的硬核代表,不是他們沒有機會走,而是他們不願意走。
左宗棠留下的家訓中有一句話:“讀書明理,報效國家。”
他的後代代代都在踐行。
左景鑑,是中國肛腸外科的奠基人,抗美援朝時期,在戰場上籌建血庫;左景伊,是腐蝕科學權威,提出過“左氏定律”;
再往下,左煥琛曾任上海副市長,同時是醫學教授;到了第八代,左浩然清華攻讀AI,左晨曦回湖南當起了左宗棠紀念館的講解員。
這些人不是沒本事,也不是沒機會出國,而是主動選擇“留下來”,不僅留下來,而且還乾得不錯。
左家後代中,80%以上從事教育、科研、醫療等行業,貢獻了大量專利和科研成果。
與之對比,中國本土精英家族的職業穩定率平均不到70%,左家硬是高出一截。
他們沒賺大錢,但賺到了另一種東西——社會價值和文化根基。
要說哪條路更好?真不好說。
李家走的是“財富傳承路線”,他們通過全球化,把祖上的資源變成商業帝國,但問題是,財富傳不過三代,這不是空話。
全球70%的家族企業在第三代就散了,尤其是像李家這樣“外向型”的路徑,身份迷失和文化斷裂是常見難題。
左家走的是“精神傳承路線”,他們沒有大筆財富,卻留下了價值觀、專業精神和文化認同,這種“內向型”路徑,或許慢,但穩。
本土精英家族中,類似“耕讀傳家”的模式,後代職業穩定率、社會貢獻度都遠高於平均水平。
這兩種路徑,其實也是現代中國人普遍面臨的選擇:是去歐美追求自由和金錢,還是在國內深耕事業、建設家園?
在疫情之後,據社科院報告,越來越多的中產家庭開始重新思考“潤”與“留”的平衡點。
不少人發現,國外的自由不一定等於幸福,本土的堅守,也不一定等於壓抑。
李鴻章和左宗棠,其實代表了兩種性格。
李講究務實、講和、留退路;左講究氣節、剛硬、不服輸。
他們的後代,沒跑偏,反而把祖上性格延續到了極致。
這種傳承,不只是血脈,更是文化性格的延續。
李家選擇了“走出去”,在全球開疆拓土;左家選擇了“留下來”,在本土深挖根基。
從國際視角看,歐美也有類似案例:
羅斯柴爾德家族,通過跨國佈局保全財富,但始終把文化基地放在歐洲;日本的武士道家族,至今還在傳承責任與家族榮譽。
只是中國的這兩個案例,歷史背景更厚重,選擇更極端。
現在再看,李家在海外賺得盆滿缽滿,但在精神層面少了點歸屬感;左家默默耕耘,沒進福布斯,卻活得踏實有尊嚴。
也許,這兩種選擇沒有對錯,而是適合不同的人,但對這個國家來說,留下來的人,終究才是建房子的人。
李鴻章後人潤得遠,左宗棠後人扎得深,聽起來像是兩種人生劇本,其實折射的是兩種社會價值觀:一個偏功利,一個偏理想;一個求穩,一個求根。
但最妙的是,今天的新一代,可能開始融合這兩種“基因”。
左浩然在清華研究AI,有國際視野也有本土責任,越來越多的“李家後人”,也在尋找回家的路。
潤也好,留也罷,終歸要問一句:你想留下什麼?
信源:《晚清名臣左宗棠曾孫、外科專家左景鑑的一生》·《世紀》雜誌·2022年9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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